吵架?

+ooc算我的

+相愛容易相處難

+感謝苦命屬性的Yu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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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彼得堡今日的天氣不錯,難得有如此溫暖人心的陽光,我們為什麼還要在館內感受冷氣團?

 

以上,是聖彼得堡某俱樂部所屬冰場多數學員的心聲。

 

完全沒感受到其他人的怨念,冷氣團源頭的那兩位,今天依然在挑戰「如何於訓練中維持最低限度的對話」。

 

「啊?吵架?」Yuri前兩天去外地商演,剛回來就發現場館內氣氛不對,原本還以為是自己多心。

 

「對,大概是吵架了。」作為受害者之一,米拉感到有點無奈。

 

「你眼睛沒問題吧?他們看起來哪裡像吵架?」Yuri指著場中正在練習下次表演賽節目的兩人,手都還在彼此的腰臀上呢!

 

「哎呀~Yurio是小孩子,所以才看不出來嗎?」米拉拍拍Yuri的腦袋,帶著成熟大姊姊哄弟弟的心情。

 

「想吵架嗎老太婆!!」揮開米拉的手,Yuri繼續盯著那兩傢伙看。

 

「他們的眼神從頭到尾沒對上。」一旁的波波維奇忽然開口,「那是因為通往真愛的道路永不平坦啊~」

 

無視格奧爾基後面那句,Yuri仔細觀察冰上滑行的兩人。手都在該在的地方,但氣氛確實很微妙,完全沒有表現出這套節目該有的感覺。

 

簡直像是在人前假裝恩愛,私底下根本毫無交流的那種假面夫妻。

 

「你說他們已經這樣三天了?確定不是練習時摔到腦袋了嗎?」

 

「……不知道。」米拉當然沒傻到去問維克托,她問的是通常比較好說話的勇利。然而那個平時總是顯得溫和有禮的東方青年,第一次在北國人面前展現他的圓滑與強硬。換言之,她套不出話。

 

「勝生說他們沒吵架。」另一位路過的受害者補充,「維克托那裡也是這樣說的。」

 

「見鬼,沒吵架氣氛會那麼僵?」

 

「他們每天還是一起出門一起訓練,確實……」

 

「說真的,我不在乎,我只想問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和好?」

 

「教練們怎麼說?」

 

「雅科夫教練說這種小事,讓那兩個人自己解決。」畢竟只是情侶吵架,且暫時沒影響到訓練,教練才懶得管。

 

三天了,除了練習外,維克托與勇利幾乎沒講過話。但是當一天的訓練結束後,他們依然會等對方收拾好後再一起回家。每天早上也是兩個人一起到場館,一起熱身,互相幫對方壓筋,然後一起訓練,甚至連午餐都是一起吃的……這就是為什麼一開始根本沒人發現他們吵架了。

 

即使是現在,場上那兩位仍心無旁鶩的練習,乍看之下一切正常,除了彼此間間的動作僵硬了一點,距離稍微遠了一點,表情冷了一點外。

 

 

Yuri沒理會那群莫名其妙開起吐苦水大會的傢伙,他正專心回覆奧塔別克的訊息。

 

聽說他們吵架了?” 奧塔別克沒提名字,但不妨礙Yuri理解他在說誰。

 

聽誰說的?我都是今天回來才知道的!” 到底誰才是同一冰場的!?

 

泰國的批集.朱拉暖。”奧塔別克今晚有邀請賽,批集也是受邀選手之一。

 

啊?他不是跟那隻小豬很要好?幹嘛不直接問他?” 

 

他問了,勝生跟他說沒事。” 

 

然後?”沒事還能問到奧塔別克那裏去,鬼都不信!

 

他問我有沒有從你那邊聽說吵架原因。”問奧塔別克等於是問Yuri,大部分選手都知道他們兩個關係好。

 

你問我,我問誰啊!”Yuri的怒氣值反應在按鍵的力道上。

 

上午的閒聊時間到此結束,奧塔別克拿著手機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不問後續,反正Yuri想說的話會再找他。

 

其實批集會發現勇利與他家教練疑似吵架,完全是偶然加巧合。畢竟各有各的訓練與行程,再加上時差問題,選手們平常主要是靠SNS維繫聯絡,偶爾才會通電話。

 

最開始只是季光虹與雷奧聊天時偶然提到,說好幾天沒看到在維克托的SNS上看到勇利了。當天晚上雷奧與批集聊天時,就好奇地問了幾句。批集原本也以為那兩人最近很忙,直到隔天他看到克里斯在維克托的某則貼文下點心,還問了一句『你家睡美人呢?』為止。

 

不像幾乎不用SNS發照片的勇利,全世界的迷妹都知道維克托有多喜歡貼戀人的照片。或者單人照,或者兩人合照,通常是訓練中或用餐中偷拍,偶爾是一般生活照,總之這大半年來,維克托一直保持著每日至少一張的頻率。

 

這回除了前兩天那張不帶文字的馬卡欽照與一張意義不明的長谷津海灘照外,維克托的SNS這三天什麼都沒發。不明真相的粉絲可能會以為選手正忙著賽前集訓,但批集卻從毫無動靜的SNS中看出一絲不對勁。

 

不過這畢竟這是朋友的私人感情問題,他原先並不打算問,如果不是勇利剛好來電的話。

 

『勇利,你最近跟維克托過得怎麼樣?』視訊聊天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親眼觀察對方的反應。批集注意到勇利一瞬間有些僵硬,雖然還是笑著,看上去卻有點……曾經朝夕相處五年,批集知道那是勇利不想回答時的表情。

 

『還不錯,為什麼問?』鏡頭的另一邊,勇利若無其事地反問。

 

『因為你今天完——全沒提到維克托的名字啊!』光這一點就很反常。

 

批集不曉得其他人這樣正不正常,但放在勇利身上時就顯得不是那麼正常。想想看,一個每次跟你聊天,十句中有五句會提到另一半的人,現在卻幾乎完全迴避與對方相關的話題?批集內心的小人搖頭嘆氣,這可不是一對熱戀中情侶應有的狀態。退一萬步說,也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死忠迷弟身上,除非他脫粉。但他是誰?他可是勝生勇利耶!所以還是不正常。

 

『……因為不想提。』

 

『勇利?』對方聲音太小,沒聽清楚的批集忍不住追問。

 

『總之,不用擔心我,沒事啦!這邊還有事,先掛囉?』鏡頭前的勇利仍舊保持笑容,只是嘴角弧度小了一點。

 

批集鎩羽而歸的同時,難得想關心好友的克里斯也不太順利。天曉得他才開口問了兩句『最近怎麼沒聽你提你的勇利?吵架了嗎?』,就這麼一句而已!後面那句『聽說偶爾吵架有助於維持感情。』都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掛電話了。

 

比眾選手們晚一天,優子在第四天時發現異狀。沒辦法……童年好友一向有報喜不報憂的壞習慣,再加上不怎麼喜歡自拍與曝光的個性,所以優子瀏覽其他花滑選手的SNS時,常會順便翻翻看最近有沒有勇利的近況。

 

“Yurio,前天的表演辛苦了,很精彩的演出。”優子在短信中寫下關於那天演出的感想與大段對少年精湛技術的讚嘆。然後在按下送出的前一秒猶豫了一下,沉思良久才在最後加上p.s.問了一句勇利的近況。

 

「那兩個還沒和好?」結束一天的訓練,Yuri靠在場邊抓著手機刷網頁,拎著水瓶的那隻手向左前方晃了幾下。

 

「似乎還沒……」米拉順著金髮少年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場中央只剩下兩個人,高的那個大概還打算再練一下,另一位黑髮青年則轉頭朝這邊滑過來。

 

「雅科夫呢?」第五天了,老頭真不打算管管?

 

「雅科夫教練說誰愛管去管,反正他不管。」

 

「嘖,煩死了,直接問不就好了?」Yuri內心的西伯利亞虎大力甩動尾巴,顯得有點暴躁。先是奧塔別克,然後是勇利那幾個朋友,現在連遠在日本的優子都在問。真行啊!笨蛋情侶吵個架吵到全世界都知道了!!

 

他搞不懂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為什麼這些人非得搞得那麼複雜。他不屑迂迴,身為戰士就應該要正面迎敵!

 

「喂!豬排丼,你跟那個禿子吵架了?」Yuri雙手環胸堵在通道口,眼神兇狠地直視剛下場正在套冰刀套的勇利。

 

「欸?為什麼這麼問?」冷不防被問到,當事人第一反應仍然是將問題反拋回去。

 

「果然吵架了。」Yuri瞪了直到現在仍試圖裝死的勇利一眼,這傢伙自我保護意識一向強烈,每次有什麼問題他不想回答時就是這種反應!

 

「……很明顯嗎?」勇利頓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像消風的氣球一樣趴在圍欄上。

 

「「不不不,要不是你們已經好幾天沒放閃,我們大概不會發現你們不對。」」這是站在一旁假裝看維克托練習,實則偷聽兩隻Yuri對話的群眾心聲。

 

「蛤?我看起來像瞎子嗎?」

 

「沒吵啦……倒不如說,吵得起來就好了……」對於其他親友的委婉關切,勇利還能迴避問題。但如果像Yuri這樣直接發問……他終於收起那張虛假的笑容,整個人顯得有些沮喪。

 

勇利與維克托都不是容易與人起爭執的類型,先不提勇利那種冰上、冰下簡直是兩個人的狀況,對於不喜歡的人,維克托通常是直接無視。Yuri認識維克托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跟人鬧成這樣。

 

「所以現在是怎樣?你們性生活不和諧?」Yuri難得直率地表示關心,雖然他不太想關心這個。

 

「YU、YURIO!!」含蓄的東方青年瞬間脹紅了臉,被語出驚人的俄羅斯少年嚇到忘記控制音量。

 

「啊??又幹嘛?」Yuri滿臉不耐煩的以小指掏掏耳朵。

 

「……換個話題,拜託了。」跟未成年聊這個實在有點……不,他跟維克托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勇利順著圍欄往下滑,將臉埋進胸腹裝鴕鳥。

 

「那吵架理由?」

 

「沒理由……」

 

「豬排丼?」Yuri放下水瓶,稍微彎下腰觀察鴕鳥,他總有種這傢伙快哭了的感覺。

 

「我不知道,可能有,但我不知道……」不曉得是因為將臉埋起來,抑或是其他原因,青年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的。

 

起初可能只是一件小事,在不知不覺間累積成了大事。先是小口角,然後不知道誰先開始翻舊帳,最後乾脆冷戰。

 

雖然之前維克托住在他家,但畢竟保有各自的空間,而且也不是像現在這樣幾乎24小時都在一起。出國參賽時倒是曾住過同一房間,但也只是同房而非同床。直到勇利決定跟維克托回俄羅斯後,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同居生活。

拜前面幾個月所賜,他們之間的磨合期過得還算順利的。大事有商有量,小事各退一步。付出然後得到回饋,這不能稱之為犧牲,勇利想。他是發自內心的想為對方這麼做,他確信維克托也是這麼想的。


然而再相愛的兩個人也不可能一輩子相處愉快,何況他們骨子裡都有一小塊被戀人寵出來的任性。


勇利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了什麼鬧成這樣,事到如今,想道歉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勇利?」維克托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場邊,看勇利整個人縮成一團蹲在牆角,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教練先生顯得有些緊張,邊伸手摸勇利的額頭,一邊回想這幾天對方有沒有其他狀況。他確定晚上都有幫人蓋好被子,三餐也有盯著人吃。雖然這幾天勇利的食量略為下降,但是他說是在控制體重,維克托為了這個特地微調訓練內容。還是這陣子天氣不穩定的關係?維克托知道勇利還不太適應聖彼得堡的氣候。

 

「維克托?」黑髮青年抬起頭,發現這幾天除了練習時,幾乎沒怎麼說話的戀人就站在他面前,他抿了抿乾燥到有點脫皮的嘴唇。

 

「對不起……我不該翻舊帳。」

「對不起,我錯了。」

 

 

「怎麼樣了?」米拉藏在冰場另一邊的圍牆後,壓低聲音問旁邊的其他同夥。

 

「我要回家了。」Yuri給她一個白眼,再次覺得自己簡直吃飽了撐的。

「這是和好了吧?」同夥之一。

 

「都手牽手一起回家了……」同夥之二。

 

「那我們也可以走了吧?」剛剛那氣氛,根本沒人敢過去好吧!

 

因危機解除而陸續離開的眾人沒發現,嘴裡說不管的雅科夫教練從頭到尾都站在最後面。


「你還有得學呢維洽。」


吵架也是需要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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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來源忘了是哪篇訪談

大意是說他們已經離不開彼此,勢必得修改一下以後的人生計畫

然後就想到了「相愛容易相處難」這句話

寫了兩天,寫到一半有點猶豫要不要找個理由給他們吵一架,後來還是決定維持原案


本篇唯一看透真相的,是經驗豐富的雅科夫教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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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7.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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