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me, why don't you kill me? (1)

+俄羅斯同居日常系列

+標題來自Grotesque

+不完全照歌寫

+對彼此的獨佔欲

+私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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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討厭,為什麼那個日本人老是黏在維克托身邊啊!」

「畢竟是帶過一年的選手嘛……總是有點特權?」

「如果知道滑一次維克托的節目就能獲得他的注意的話,哪還輪得到那隻……」

 

後面那些帶著輕蔑與不屑的用詞,在黑髮青年一個漂亮的大一字進3A後消失了。勇利在進入下一個跳躍前的加速中,抽出一秒想著那又怎麼樣呢?多難聽的話他都聽過了,有時候他會在心底偷偷嘲諷那些嫉妒者,反正你們也只能躲在眾人背後講那些話了,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反正現在站在維克托身邊的人是他,而光靠你們口中吐出的惡意又不能殺了我。

 

分神的下場就是再次摔在冰面上,壓下心底那些負面想法,勇利迅速爬起來滑回朝他招手的維克托身邊,聆聽他的他的教練、他的伴侶給他的建議。

 

「嗯──勇利在想什麼嗎?還是累了?」維克托注意到自家選手今天似乎比平常喘一些,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在碰觸那瞬間才發現對方的體溫也不太正常。「勝生勇利,你在發燒還敢來練習?!」

 

「欸?難怪我覺得頭有點昏……」因為發燒而有些反應遲鈍的勇利,半靠著教練的肩膀,他聽見那人焦躁地跟誰大吼。這算不算一種特權?勇利想,維克托難得幾次失常都是因為他……

 

因為勇利生病而急得團團轉的維克托,還是在雅可夫的提醒下,才想到要打電話給自己的家庭醫生。運氣不錯的是,那位醫生正好到他家附近出診,願意順路繞過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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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不要緊,只是一般感冒而已。多休息、多喝水,過幾天就好了。」醫生放下聽診器,又看了看勇利的喉嚨後說,「不過,還是給你開點藥,以緩解喉嚨痛、鼻塞等症狀。」

 

「謝謝……」前兩天就有點喉嚨痛,但以為放著就會好的勇利,努力讓自己別朝站在醫生身後的維克托看去。隔著醫生都能感受到教練身上的熊熊怒火,沒做好健康管理的選手,心虛地等待教練發落。

 

「勇利,我送醫生下去,然後再去藥房幫你買藥,有什麼需要我順便幫你買的嗎?還是有什麼想吃的?」趁醫生正在寫處方箋,維克托端了杯水放在床頭櫃上,低聲詢問燒得昏昏沉沉的男朋友。

 

「……口罩,我的快用完了,要戴口罩才行,不然會傳染給你。」

 

「好,還有其他的嗎?」維克托坐在床沿,拿浸了溫水的毛巾幫勇利擦汗。

 

「沒有……」

 

「那我出去一下,」聽到客廳椅子拉開的聲音,想著醫生大概寫好了,維克托將毛巾放回水盆,「乖乖躺著,我會讓馬卡欽監督你!」

 

順路送醫生到地鐵站後,維克托拿著那張一般俄羅斯人都看不懂的處方箋,到藥房買了藥與勇利要的口罩。一接過藥袋便急著趕回家,走到半路才想到家裡似乎沒什麼存糧了,於是在下個路口拐個彎,繞到附近的超市大採購。

 

等他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時,勇利已抱著馬卡欽睡著了。他站在房門口看了看,確定人沒有被他進門時的聲音吵醒後,才輕聲走回廚房熬粥。

 

軟的、好吞嚥的、有營養的,綜合上述條件,他只想得到雞湯粥。值得慶幸的是,這剛好是他為數不多的拿手料理,只需要一個雞湯罐頭與勇利放在冷凍庫裡的那幾包米飯。看,很簡單吧~

 

等把病人叫醒吃飯、吃藥,順便幫他擦拭上身,再換套衣服後,維克托才想起來應該要跟雅可夫說一聲。無視手機上那一堆未接來電與未讀訊息──八成是問勇利狀況的,可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回覆──在給自己嚴肅的老教練打了通電話說明狀況後,維克托又繼續研究該如何照顧病人去了。

 

勇利是被熱醒的,半夢半醒間還以為是自己又發燒了,因為不想吵醒睡在隔壁房間的維克托,本來還打算自己量個體溫,再起床去倒水,或者吃退燒藥,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他男朋友的臉部特寫……

 

所以現在狀況是這樣的,勇利裹著毯子被躺在他左側的維克托摟在懷裡,而貼心提供熱源的馬卡欽則躺在他的右邊,再加上原本的被子與暖氣,難怪他會半夜被熱醒!

 

「咳、咳咳咳咳咳咳、維、咳維嘉?」雖然熱度應該是沒上升,但又痛又癢的喉嚨,仍渴望水分的滋潤。壓抑咳嗽聲的勇利努力扭頭看向床頭櫃,確定那上面沒有他的杯子,偏偏不管怎麼推都掙不開那隻緊緊摟住他不放的手,只好輕輕搖了搖那隻手的主人。

 

「……小豬?」睡夢中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維克托努力撐開眼皮。

 

「咳、抱歉,吵醒你咳咳、」一句話還沒講完,又再次咳個不停。

 

「啊、我去幫你倒杯水。」維克托很快爬起來,不一會兒就從廚房端了杯水,手上還多了一個小袋子與裝著什麼的小碗。

 

「謝謝……」將口罩摘掉喝了水後,勇利終於感覺舒服多了。

 

「要含片喉片嗎?還是你要薑片?蜂蜜蘿蔔?」前者是藥房買的,後兩者是維克托之前查資料時翻到的偏方。

 

「喉片好了、咳!」接過喉片含著,勇利換了個乾淨的新口罩,然後才想到一件事,「你什麼時候睡在我旁邊的?」

 

為了不將感冒傳染給男朋友,勇利原本打算去另一間房間睡,但不肯讓病人挪地方的維克托堅定的反對此提案。兩人爭了沒幾分鐘,最後是燒到38.6℃,腦袋暫時只剩下糨糊的勇利落敗。

 

維克托的公寓原本有兩間房間,一間主臥,一間次臥。後者在他搬進來後沒多久,就被他依照個人需求重新裝潢成了練習室。所以裡面有佔據一整面牆的鏡子與跑步機等健身器材,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原本是維克托自己偶爾訓練太累時睡的沙發床。自從勇利搬進來後,也就上次他們吵到冷戰時睡了幾天,第一晚他睡,第二晚維克托睡,兩個人輪流睡了一天,到了第三天他們突然醒悟這種行為真的很沒意義,因為不管是誰去睡,隔天早上另一個人都會出現在被窩裡,然後他們就和好了。

 

「……大概是剛剛起床上廁所時走錯了?畢竟習慣了嘛~~」俄羅斯男人露出討好的笑容,他反正不太願意讓發高燒的男友自己一個人睡。

 

「戴上。」勇利在心底嘆了口氣,從床頭櫃的抽屜中抽出一個新的口罩遞過去,雖然對方露出那種你怎麼忍心的表情,但勇利不為所動,依然堅持最後底線,「戴著,或者我去睡隔壁?反正現在還有供暖。」

 

「Vitechka……」黑髮的青年皺著眉還想說什麼,然而又是一陣猛咳,嚇得原本還想再討價還價一番,以爭取最大利益的男人連忙接過口罩戴上。

 

「勇利不能每次都用這招啦~~~」男人抱怨的尾音拖得長長的,手卻溫柔地拍著青年的背,「要再喝一點水嗎?明明睡前還沒這麼咳的」

 

勇利忘了自己最後到底有沒有跟那個老是耍賴的傢伙,再次強調預防傳染的重要性。他再次醒來時,維克托已經換好衣服,正彎腰將貼了小紙條的藥包與水放在他這側的床頭櫃上。

 

「要出門了?」勇利以手撐起上半身,往後挪靠到床頭,喉嚨還是痛,聲音聽起來比昨天沙啞。

 

「抱歉,吵醒你了?」看著勇利搖了搖頭,好像還不是很清醒的樣子,維克托乾脆坐在床沿,額頭貼上另一個人的額頭,「好像沒燒了?今天幫你請好假啦~乖乖待在家,不要亂跑。我本來想請假陪你,但是雅可夫居然不放我假!所以要是不舒服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好嗎?還有要記得吃藥。雖然有暖氣,不過還是多穿件外套比較好,午餐……」

 

「午餐我會自己弄,別擔心。」

 

「可是你藥袋上的注意事項有寫,吃了藥會想睡覺,請盡量避免開車等易造成危險的事。我覺得我還是……」

 

「你再不出門就來不及了。」勇利被口罩遮住的嘴角上揚。

 

「好吧……不舒服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看著勇利再三保證他絕對沒問題,只差沒舉手宣誓,維克托才依依不捨的出門。

 

++++++++++

做為雅可夫門下唯一一個肯聽教練話的好學生,格奧爾基.波波維奇。今天也依然在為了打倒維克托而努力。

 

結束上午的練習,格奧爾基滑回場邊擦汗與補充水分,場中目前只剩下維克托一個人,看起來似乎在編排下個賽季的節目。剛開始的幾個步法與動作,跟他世錦賽時的表演滑一樣,然後在跳接燕式旋轉後,整套節目給人的感覺卻突然產生180∘轉變。雖然沒有音樂,單從動作上看來,似乎顯得很焦慮暴躁。

 

這麼快就編好下個賽季的節目了?他記得之前的表演滑主題似乎是青鳥?格奧爾基想到之前聽那兩個Yuri說的。

 

維克托並沒有滑完整套表演,大概還有些地方調整。拎著毛巾與水瓶離場前,格奧爾基注意到對方已滑回場邊,正與雅可夫教練商量什麼。

 

下午的訓練開始前,維克托配合重新編曲的音樂滑了一次完整版。格奧爾基聽出前幾小節與他表演滑時用的那首節奏輕快,給人活潑愉快感的旋律一樣。然而在一個重音後,音樂從快板轉為急板,表演者的肢體動作加大,速度也變快,像是在拚命追趕著什麼。追趕速度漸漸趨緩,維克托的表演也進入後半,從前半的狂風暴雨逐漸轉成雨過天青,最後以一組聯合旋轉結束整套節目。格奧爾基猜他大概考量到體力負擔,因此將四個四周跳躍中的三個放在前半,包含一組聯合跳躍,後半只有一個4LZ,但就算這樣這依然是一套能讓其他選手只能拚死爭銀的節目。 

 

「勝生還好吧?」與外表不同,對情感極為敏感的格奧爾基細心地擦拭自己的冰刀,順便詢問那個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銀髮男人。

 

那個通常會跟維克托形影不離的娃娃臉日本人這兩天因感冒,只能乖乖請假在家休養。來自副熱帶溫暖地區的勝生勇利,不但戰勝了酷寒的俄羅斯冬季,還撐過零下二十幾度的低溫,卻在聖彼得堡即將進入夏季前因小感冒而倒下。還好賽季的重頭戲世錦賽在幾週前結束了,否則很難說那個外表與內在有些落差的青年是否會堅持抱病上場。

 

「還不錯。」維克托露出看似親切的微笑,然後用一個單字結束對話。

 

「……幫我給他帶句祝福,祝他早日康復。」格奧爾基很想說,雖然我也不太想跟你聊,但至於嗎……

 

「我會轉告的,明天見。」將背包甩到肩上,維克托在經過格奧爾基身邊時,溫和有禮地感謝他的關心。

 

上個賽季剛表演過卡拉波斯的格奧爾基,最終還是沒把他不小心在維克托新編節目中窺見的東西說出口。說到底,那其實跟他沒什麼關係,就算維克托真的想把鳥關在籠子裡……

 

維克托在結束時,將右手向上伸,像是有東西停在他掌心上,然後緩緩縮回胸前,看起來他相當珍惜那個被他雙手捧在掌心的東西。不,對自己的感性相當有自信的青年想了想,覺得以他雙手合攏的程度來說,比起保護,更像是防「它」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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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維克托一回家就看到他的勇利裹著毯子,抱著馬卡欽窩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放輕腳步走了過去,在黑髮上輕輕落下一吻,「我回來了。」


邀請勇利一起來聖彼得堡接受訓練,無疑是他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之一。上星期與勇利一起回日本參加世團賽時的盛況,維克托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男朋友在他母國有那麼多支持者與崇拜者,他當然會為此感到開心,但是……因為顧慮到其他同隊選手,而連著好幾天不能好好說話這點,讓天天與勇利黏在一起,第一次感覺到勇利的注意力從他身上移走的維克托很不習慣。


「你回來了?歡迎回來……」本來就沒睡得很沉的勇利,被維克托輕輕一吻就醒了,只是吃了感冒藥有點嗜睡,整個人顯得有點沒精神。

 

「聲音好像比早上沙啞?喉嚨還是很痛?」維克托原本想趁休息時間打電話關心一下獨自留在家的男朋友,結果手機剛掏出來就看到勇利傳的訊息,說因為喉嚨痛,所以不太想講話。

 

勇利點點頭,今天咳得比昨天嚴重一些,原本就有點痛的喉嚨,現在是又痛又癢。所以除非必要,不然他不是很想說話。

 

「你要試試,嗯──」維克托從旁邊的紙袋裡撈出一顆白菜,然後再扯出一株青蔥,「你想在脖子上綁白菜葉,還是青蔥?當然,如果你不想綁脖子,想塞在……也可以哦~」

 

偏頭閃過整張臉脹紅的戀人所扔過來的枕頭,調戲完病人的俄羅斯男人笑著逃進廚房準備晚餐。


他想他大概不會告訴勇利,他真的很喜歡這種一回家就看到他的感覺,喜歡到簡直想把他關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地方,省得一天到晚有人占用他的時間,不過捨不得啊……還是讓那些人看得到碰不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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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寫黑化,但是寫不出來還卡死了。

所以只是一些對戀人的獨佔欲,以及對情敵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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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7.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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